对《极乐寺女净人逃出魔窟历险记》内容阐释

对《极乐寺女净人逃出魔窟历险记》内容阐释

(原极乐寺净人20210427)

贤佳FS:

您好。

我是4月25日微信公共号发出的文章(《极乐寺女净人逃出魔窟历险记》https://mp.weixin.qq.com/s/AJYK2ki3Ls7hjSH5VznD2Q)中从极乐寺回家的女净人本人。

我与那位投稿的居士,在下班途中偶遇在地铁站,她询问了我一些关于JLS的事情。他乡遇到故知,并得到关怀,我很开心,也比较激动地向她表达了一些我在JLS的经历。我们聊了大约20~30分钟,也有互相鼓励提策以后往生西方极乐世界。但是在如此嘈杂的环境和如此短暂的时间内,有一些我表达的简略了,没有讲清前因后果,有一些我太激动了添加了自己的看法,不一定是客观事实,还有一些她记错了,再加上她自己的理解做出的转述,种种这些,造成了信息偏差。我并不知道她会投稿到您这里,之所以给您写这封邮件,是想针对25日发布文章中的事项做一些解释和修正:有些是我自己亲身经历过的,有些是我听来的,应进行说明,不能因为我个人的原因令大众产生误解。

首先,不是我亲身经历的部分:

1.“离开这,为自己走自己死,为父母走父母死” ,这句话,是我的两个同班同学在私下里跟我说的,是两位不同的班导FS在这两位同学想要离开寺里的时候跟她们说的,一位是直接说的,另一位是让其他同学给这位想走的同学表达的。这件事情不是我本人的亲身经历。

2.下跪。我本人没有下跪过,班导也没有要求我下跪过。下跪的是我的另外两位同班同学,她们是否因此产生心理阴影或不适感我无从知晓。

3.给举报人立黄牌位。这件事也是我听说的,我想详细阐述一下:

①一次是有同学跟我说,班导让班长去给那些举报的人写黄牌位,其实班导是在班里开班会的时候公开说的,当时我在场,全班同学都在场,我很自然地以为班导是要班长去写红牌位,大概寓意是希望这些举报人增长福报良心发现,不要再做伤害寺里的事情,后来有同学跟我说班导的意思是写黄牌位,我大为震惊!我反复和她确认,她确定地跟我说班导的意思是黄牌位。对于这件事情,我至今不能理解,我至今觉得是这个跟我表述的同学理解错了,而我理解对了:其实是去写红牌位,而不是黄牌位的。我无法相信比丘尼FS会做出这种要求,又或者,是我们学佛不好,理论知识不清晰,写黄牌位也是祝福的意思?总之,在这件事上,因为太过于匪夷所思,并且我也是在现场的人,我觉得至少有50%的可能性是我们理解错了,冤枉了JLS的这位FS。

②另外一次是我已从JLS回来之后,有两个师兄跟我说过JLS有这个情况。第一位师兄没有去JLS出家,但是有很亲近的JLS比丘尼FS,另外一位是从JLS回来的。这两位师兄的消息都是从JLS比丘尼FS那里得到的,但是转到她们这里也是转手了好几次了,再转到我这里,更只剩下:谁谁告诉谁谁谁,谁谁谁又告诉我这样的话术了。她们跟我说的是比较具体的,但涉及到太多的其他人,我不想再详细说明了。这个事情,也令他们很震惊,尤其是没有去JLS出家的那位师兄,大概更加幻灭了,而从JLS回来的师兄似乎见怪不怪了。

以上三点,立黄牌位这件事情,我不确信其真实性,因为确实是口口相传来的,我本人没有看到过任何人去给任何活着的人立黄牌位,我也不知道给活着的人立黄牌位是不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。这件事和我听到的很多关于JLS的其他事情一样,作为八卦听听讲讲可以,但作为正式内容传播,有待考证。

我亲身经历的事情:

1.翻柜子。这件事情班导要求了我几次,在我表达我打开同学柜子门看了一眼,没有看到东西之后,班导说没人会把东西放在表面,我应该伸手去柜子里面翻着找。

这里我要解释一下背景:僧团里不允许使用手机,FS说这位同学在偷偷使用手机,让我去她的衣服里搜寻手机。

另外还有一个背景:我听前面一位FS说过,僧团里是没有个人空间的。在很早以前您发的文章里也看到过,JLS纠察FS查看别人柜子的情况。

但翻柜子这件事情,确实是我觉醒的开端,我开始认真考虑,为了出家,我应该做到什么地步,我能做到什么地步?在未经别人允许的情况下翻别人的东西,什么人会做这种事情?倘若放在世间,这是不是犯罪了?如果我真的做了,被翻东西的同学理论上是不是可以报警?我和我们班下跪的那个同学交流过这件事情,她说,FS有时候为了了解我们的情况,是要采取一些手段的,这都非常正常。也有同学在班会时表达过,依师就是FS说了话就完全照着去做,当下不理解,以后就明白了。

2.关于盯梢。有一段时间,我感觉到被暗中孤立,同学们尽量躲着我,我的一举一动会被班导知晓,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,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敏感、疑神疑鬼。在持续1~2个月这样的情况中,我精神状况不是很好,最害怕的时候,是有想过在客堂打110让警察叔叔把我接出去。后来有同学告诉我,班导FS找了班里同学盯我的行踪,要求该同学一天三次向班导汇报我的情况:和谁讲话了,说了什么等等。后来这位盯梢我的同学本人跟我忏悔了,我才知道原来是真的。班导FS应该是希望班里同学都不要和我说话,可能因为我不听话,FS怕我传播不安定思想吧。那时候我心中充满了恐惧,对同学、对FS。我觉得我好像一个人在和一个世界对抗。

3.整体氛围,确实我一直无法完全融入。我知道,人都是有局限性的,只能理解自己能理解的世界。有FS给我解释过,也许我理解的慈悲,是包容,是在困境中互相扶持,是共同成长,但并不妨碍,有人理解的慈悲是“棍棒底下出孝子”。从这个角度看,盯梢、撒谎、搞wg气氛,也许也是慈悲的一种表现形式了。在当时的环境中,我一直在不停地怀疑自己,是不是我有问题?为什么大家都受得了,我受不了?可能我需要被改造、被扭转思想,毕竟我只是净人,班导已成为FS好几年。那时候我不相信自己,不确信自己坚持的到底是不是对的,我为自己感到绝望。

FS,我从JLS出来已经快两年了,在这两年中,我花了很多的时间、方式去疗愈自己,您每周发布的文章或投稿也是支撑我走出来的一个重要原因。最开始,在愤怒之下,我也有想过把我的经历写给您,但都被劝住了。我敬佩您一直坚持做这件事情的勇气,如今慢慢恢复正常生活的我,想要投稿的心也早就没有了。这次和这位居士在地铁相遇,并被她投稿出来,不是我的本意。在我的认知中,发布给大众的东西应尽量客观,不掺杂主观臆断、个人情感。如今两年过去,现在净人班和我在时的净人班也许不一样了,我经历的事情不一定别人也经历过。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,加上成长背景不同,社会经验多少不同,看待问题的角度、方式不同,体验又是非常私人化的感受,如果去问寺里其他人,可能会得到非常不一样的回答。毕竟有些同学是因为家长不同意而从JLS回家的,即使到今天仍然心心念念地希望回去。

离开JLS不是一个能容易做出的决定。从2013年开始在山上承担,六年时间,把自己前面做的全部否定,把自己一直认同的东西全部否定,是有多么的难,我相信FS您自己也有体会。那种感觉就好像扒了皮还连着筋的痛,希望全失,理想崩塌。我很幸运,出家,父母同意,回来,父母支持,在家人朋友的帮助下,我一步一步也算走出来了,其中艰难不想赘述。没人能够说服我在JLS经历的一切是正常的,无论曾经的同修多么维护体系,阴谋论、诬陷论、境外势力搞鬼等等,我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,我知道:两年前的JLS,不是一个适合我修行的地方。但现在JLS如何,我不了解,不做评价。

我记忆中,那里拥有漂亮的建筑和庄严的观世音菩萨圣像。在那里,除去这些讲述出来的我不理解的地方,也还有我惦念的同学、师兄和一起承担过的朋友,她们在大好年华选择为了自己认为的梦想坚持,我希望她们不被辜负。我也希望她们能够努力得到父母的谅解与同意,她们的父母能够得到良好的照顾与安置。娑婆世界的苦,您比我更清楚,我真的希望她们、您、我,我们每个人都得偿所愿,终究抵达佛陀境地。

感恩FS。

2021年4月27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