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逞胜,他已不择手段!──回贤佳法师谈某比库之第四回合挑战(20190128)

当年在帕奥禅师座下翻译的团队,都是很有内涵与学养的僧人。我与其中两位主译的比丘曾经共事,他们为人非常谦虚,毫不留下个人作为“译者”的名号,纯然为佛法的弘传而“无相布施”。反之,玛欣德不知是英文素养不够,还是个性使然,他错译的地方还真不少,所以我不信赖他翻译的版本,宁愿直接阅读英文版。

举例而言,帕奥禅师的《趣向涅槃之道》(Nibbānagāminipaṭipadā),英译The Practice that Leads to Nibbāna,中文却硬被他翻成《证悟涅槃的唯一之道》。实则Nibbāna是涅槃,gāmini是趋向、导入,paṭipadā则是道路、途径,此中哪来的“唯一”?哪来的“证悟”?连对书名都敢如此擅专,不尊重帕奥禅师用语原意,遑论内文?

话说回来,早年跟随禅师的那几位比丘,精通英文与巴利语,有的则于南、北传佛教经论都有素养,绝非那位居士所称:“一直使用大陆汉传佛教的名词体系,所以可能有些名词会产生混乱”。反倒是玛欣德,把译词弄到乱七八糟,明明是同一梵语(或同一巴利语),他偏偏要另起炉灶,译词奇特,与北传佛教划清界线的架势十足。

这种傲慢的态度,使得那位来向您踢馆的“比库”,对北传佛教译语极其隔阂,竟还可以用教训口吻来质疑您:“无为和无余都分不清啊”。事实真相是,“无为”(梵语:asaṃskṛta,巴利语:asankhāta)、“无余”即“无余依”(梵语:nirupadhiśeṣanirvāna,巴利语:anupādisesa-nibbānadhātu),这些只不过是佛学基础用语,有什么好“分不清”的?这种好像“大人在教训小孩”的口吻,连世俗人都不如!口口声声要您“修持”,但自己那满怀恶意的心所,却一个都观照不到,“意门心路历程”的观照力实在太差!

该“比库”竟称“一般讲证悟无为涅槃时都是指有余涅槃,般涅槃是无余涅槃”。除非他佛法程度太差,否则他自己心里有数!“无为”法中的“涅槃”,就是指“无余涅槃”,因为“无为”是不生灭法,涅槃正是其中一种无为法。部派佛教中,有说三种无为,有说九种无为,尽管所述无为法的数目与内容有异,但其中必有“择灭”(梵语pratisajkhyā-nirodha,巴利语patisavkhā-nirodha)。“择灭无为”即是涅槃,而且正是无余涅槃。

至于般涅槃(pari-nibbāna),字首的pari-是“遍”义。pari-nibbāna跟nibbāna相同,只是前者强化涅槃之“周遍”而已。请您问他,巴利藏有哪一经论,会把nibbāna当“有余涅槃”,pari-nibbāna当“无余涅槃”?为了逞胜,他已经不择手段,扭曲佛法名相的定义了。

再者,只要还“有余依”(梵语:Sopādhiśeṣa 巴利语:sa-upādisesa),就有生灭的五蕴,就有名色法。他竟声称“一般讲证悟‘无为涅槃’时都是指有余涅槃”,“无为”还会“有余依”吗?这真的是太扯了!

至于那位亲近帕奥道场之居士所猜的,“一直使用大陆汉传佛教的名词体系,所以可能有些名词会产生混乱”,可说非常离谱。老实说,“无为”、“涅槃”,南、北传都用同样的词汇,译作“无为涅槃”,这与“大陆汉传佛教的名词体系”何干?早年亲近帕奥禅师的这些比丘,个个精通英文与巴利语,“无为涅槃”四字,有何“混乱”空间?

最后谈谈令人非常不敢领教的译语。

我是学声韵学的,略知汉语在历史进程中的转化。古汉语的舌面音ㄐ、ㄑ、ㄒ(ji、qi、xi),都念成舌根音ㄍ、ㄎ、ㄏ(ge、ke、he)。因此今时看来译音不符梵语者,如比丘(梵语bhikshu,巴利语bhikkhu)、羯磨(梵语karma,巴利语kamma)、乔达摩(梵语Gautama,巴利语Gotama)等,在古代,其音译是完全吻合梵语发音的。

但玛欣德没有古汉语知识,舍“乔达摩”而改译“果德玛”,舍“比丘”而改译“比库”,舍“舍利弗”或“舍利子”而改译“沙利子”,舍“羯磨”而改译“甘马”(“甘”的发音为gam,与Kam还不是有距离?)许多译语都非常怪异,而且不胜枚举。

若说他们是“忠于巴利发音”,倒也未必真能如此,到目前为止,他们还真不敢依巴利发音,把“佛陀”(Buddha)改译为“布达”,把涅槃(nibbāna)改译“尼巴那”,这显见他们也未必忠于巴利发音。以“佛”字为例:古汉语无轻唇音ㄈ(fo),“佛”念为Bu-,音译Buddha为“佛陀”,在当时是完全正确无误的。但轻唇音出现后,“佛”已改念成Fo-,压根儿不符合Bu-的发音,但玛欣德却压根儿不敢改。

这种“两重标准”的翻译态度,让我不得不合理怀疑,他们流露一种“睥睨北传”的傲慢心态,压根儿不理会“五不翻”原则中之“顺古故不翻”;但他们又不敢连“佛”、“涅槃”都另起炉灶,以免他们在汉人社会中,归属于佛教的“正当性”会被连根刨起,荡然无存。

这些南传僧人,用这样高傲的心态,来看待北传或其他上座部的不同传承,难怪汉传佛教会以“中国佛教本位主义”与其对峙,连在上座部圈子里,也甚受排挤。这与帕奥禅师,以及早期亲近禅师的那几位担任中、英译比丘,低调、谦和且尊重不同传承的风范,可谓南辕北辙!

以上意见,谨供卓参。